梁简文帝在《诫当阳公大心书》中说:立身之道 ,与文章异 ,立身先须谨重 ,文章且须放荡。”这说明 ,立身与写文章是不同的。 立身以谨慎为本。唐代诗人杜荀 鹤《泾溪》诗:泾溪石险人兢慎 ,终岁不闻倾覆人。却是平流无石处 ,时时闻说有沉沦。”做人要慎言慎行 ,慎始慎终 ,慎微慎独。诸葛一生惟谨慎 ,谨慎行得万年船 ,一不小心见阎王。”老子云:百事之成 ,必在慎之。” 作文以放荡为重。诗人不狂则无诗 ,文章不放则无意,文章的灵感 、文章的智慧 、文章的升华 ,全靠放荡来激活。“惜秦皇汉武 ,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 ,成吉思汗 ,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 ,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可见作者汹涌澎湃的心情 ,指点江山的伟人胸怀与坚定自信。 然而 ,如果把谨慎用于作文 ,把放荡用于作人 ,就会适得其反 ,甚至会让人啼笑皆非。历史上多少文人 ,惟才自傲 ,以为做人就是作文 ,书生意气用事 ,用作文的标准当作做人的准则 ,结果 ,轻者留下笑柄 ,重者杀掉脑袋。这就是理论与实践的矛盾。 理论来自实践 、高于实践、指导实践 ,但并不等于实践。要将理论变为实践 ,需要一个长期的 、复杂的 、循环往复的过程。如果完成了这个过程 ,理论将会变为巨大的力量 ,推进实践进程;如果不能完成这个过程 ,理论只能是僵化的教条和文字上的游戏 ,是不能当真的。 立身与作文不是一回事,要实现二者的统一 ,非下苦功夫不可 ,它需要睿智 ,需要胆略 ,需要做 好“结合”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