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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生主义 ”的再认识

作者:admin 来源: 日期:2015-12-9 14:26:19 人气: 标签:
    再来看看易卜生对女性的态度:
    在易卜生作为公众人物和名人所起的作用中 ,勇敢和令人耳目一新的是他的挑战性问题:有没有一个人……他敢说我们(斯堪的纳维亚图书联合会)的女士们 ,在文化 ,或智力 ,或知识 ,或艺术天赋上比我们差?”几天后他写道 ,女人也可能跟男人一样愚蠢。这样不偏不倚的评论清楚地表达了他的观点 ,女人是人 ,而不 是“玩偶”。(马振 骋《阁楼里的女 人·序》)
    可见《玩偶之家》里的玩偶设置并没有性别歧视的因素。
    总之 ,易卜生在他的剧作中始终是保持着一个中立的态度。让我们回过头来思考 ,玩偶之家》里谁是玩偶呢?娜拉说过她是:
    娜拉 我在家跟父亲过日子的时候,他把他的意见告诉我 ,我就跟着他的意见走。……他叫 我“泥娃娃孩子”,把我当作一件玩意儿 ,就像我小时候玩儿我的泥娃娃一样。(易卜生戏剧四种》,潘家洵译 ,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 ,下同)
    娜拉 我从父亲手里转移到了你手里。跟你在一块儿 ,事情都归你安排。你爱什么我也爱什么 ,或者假装爱什么— — —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 — 也许有时候真 ,有时候假。
    娜拉 可是咱们的家只是一个玩儿的地方 ,从来不谈正经事。在这儿我是你的“泥娃娃老婆”,正像我在家里是我父亲的“泥娃娃女儿”一样。我的孩子又是我的泥娃娃。
    很长时间以来人们普遍认为 ,娜拉认清她在家庭里的地位之后 ,毅然离家出走,是为了不再当泥娃娃 、当玩偶 ,为了摆脱在家庭婚姻中的不平等地位。真的是这样吗?娜拉提出离开家时 ,她对丈夫说:要想了解我自己和我的环境 ,我得一个人过日子,所以我不能再跟你待下去。”海尔茂反对她离家出走 ,说她还有未完成的义务:
    海尔茂 这话真荒唐!你就这么把你最神圣的责任扔下不管了?
    娜拉 你说什么是我最神圣的责任?
    海尔茂 那还用我说?你最神圣的责任是你对丈夫和儿女的责任。
    娜拉 我还有别的同样神圣的责任。
    海尔茂 没有的事!你说的是什么责任?
    娜拉 我说的是我对自己的责任。
    海尔茂 别的不用说 ,首先你是一个老婆 ,一个母亲。
    娜拉 这些话现在我都不信了。现在我只信 ,首先我是一个人 ,跟你一样的一个人— — — 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托伐 ,我知道大多故人赞成你的话 ,并且书本儿里也是这么说。可是从今以后我不能一味相信大多故人说的话 ,也不能一味相信书本儿里说的话。什么事情我都用自己脑子想一想,把事情的道理弄明白。
    “首先我是一个人”,她要学做一个人,她开始不相信大多故人的话 ,她想把道理弄明白!可见 ,她的离开不仅仅是为了追求婚姻中的平等地位 ,更何况 ,她终止了他们的婚姻关系。海尔茂急了 ,他不相信娜拉会说出这样违理背俗的话 ,他反驳:
    海尔茂 你说这些话像个小孩子。你不了解咱们的社会。
    娜拉 我真不了解。现在我要去学习。我一定要弄清楚 ,究竟是社会正确 ,还是我正确。
    “究竟是社会正确 ,还是我正确。”她把自己置身于社会的对立面 ,或者说 ,她把社会放到自己的对立面。为了做一个人 ,她不惜背离社会 ,娜拉成长了。如果说“玩偶”娜拉从“玩偶之家”里出走而追求成为一个人 ,要认清她所背离的社会 ,那么 ,社会不正是一个束缚人之成为人的“玩偶之家”。“‘自由 ’的挪威 ,他(易卜生)认为里面住着不自由的女人和男人。”(马振 骋《阁楼里的女 人·序》)社会的大院子里 ,男人和女人一样是玩偶。娜拉出走了 ,屋子空了;海尔茂倒在椅子里 ,关门声犹在耳边。第一次 ,他为日常的烦恼与欢乐而操劳的一切 ,他的旧世界 ,慢慢下沉;第一次 ,他大惊小怪 、忙忙碌碌的一切都成了化石 ,静默无声 ,慢慢 、慢慢地 ,梦一般的神奇中出现了娜拉的世界。这个被遗弃的房间 ,冷而孤寂 ,那些被遗忘的童话人物像舞台上的鬼怪和儿童围绕在他四周。自从结婚之后 ,却只是把他们看作是带来欢乐的玩具与消遣 ,却没有看到他们小小肩膀上的羽毛 ,可以带着他飞出他的狭窄的玩偶之家。”(莎乐 美《阁楼里的女人》,马振骋译)此时的海尔茂何尝不是在思考着自己的命运 ,他应该明白,“在一个更大的社会里男人自己也是一个精神思想和社会经济状况的无形制度下的孤独无助的囚徒。简而言之 ,这是一个不顾性别地阻止人类做人的社会 ,一个拒绝让人坦率正直而又自然正常地做人的社会。”(海默尔《易卜生— — — 艺术家之路》)
    现在我们可以回答上面的问题了:谁是《玩偶之家》里的玩偶呢?娜拉是 ,海尔茂也是 ,社会里所有的男男女女都是。但只有娜拉敢于呐喊:我首先是个人” ,我一定要弄清楚 ,究竟是社会正确 ,还是我正确”。“娜拉的境遇说明了易卜生的现实主义问题剧本身的核心格局:个人面对着一个敌对的社会。”(海默尔《易卜生— — — 艺术家之路》)这也正是“易卜生主义”所关注问题的核心所在:个人与社会的格格不入 ,真理与舆论的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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